“她？她不就是個鄉下妹。”
傅書意不緊不慢，繼續佯裝替溫寶珠說話，“是麼，但她很會做慈善，如今又受阿斂寵愛，全港城都不敢說她半個字的難聽話呢。”
她故意說：“我看她平時也乖乖巧巧的，雖然和港城高門名媛不能比，但也至少是清清白白大姑娘。”
張素梅不相信，還擺手：“之前她差點去給人家做細姨，給人家生兒育女，都算她命裡帶福。還名聲好呢，簡直狗屁！”
太粗俗，完全是鄉下人的口吻，傅書意厭惡的皺皺眉。
她知道做大事前要忍耐，于是仍舊擠出和善笑容：“做細姨？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過？”
張素梅是個人精，她早看出傅書意對她有利用之心，也能大緻猜到一二。
港城說上流也上流，但豪門之間那些個腌臜事，哪個不下流？
看透不說透。
上層人瞧不起下層人，下層人嘲笑上層人。
各有各的鄙視鍊。
張素梅伸個懶腰，又揉一揉肚子砸吧嘴：“我今天在永利玩一天，現在好餓。他們趕我出來，我連酒店都不能住了，傅小姐，我現在好慘哦。”
她故意這麼說，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裡面寫滿小井市民的精明。
這個蠢人敢在她面前拿喬！
傅書意眉心狠狠跳動，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但又實在想聽故事，于是她微微一笑，展示貴婦的大方慷慨。
“放心啦，我怎能讓寶珠的阿媽留宿街頭？真算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
她笑眯眯，格外親切熱情：“我讓人安排，保證你天天住五星級，頓頓吃牛排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