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周玉徵和周父才一前一後地回到家,兩人的臉色都帶着疲憊。
周家最終還是出了一筆錢,才把蘇家人打發走了,他們已經拿着錢離開了京市。
但蘇家那個被寵壞了的小兒子,蘇婉清的弟弟,卻死活不肯跟着回去。
他大概是見識到了京市的繁華,吵着鬧着也要留在城裡找工作,再也不願意回那個偏僻窮苦的小漁村。
蘇家人拗不過他,又想着兒子留在京市說不定真能有點出息,便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臨走前還把兒子硬塞給蘇婉清,叮囑她這個當姐姐的一定要“好生照顧”弟弟。
周家自然沒有多餘的房間安置這麼一個大小夥子,隻能暫時将他安排在了附近的部隊招待所住下。
晚上,剛洗完澡的溫迎聽着周玉徵把最終處理結果說了一遍。
說完,他看向溫迎,問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她搖搖頭,随口道:“沒了。”
但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歪着頭看向周玉徵:“老公~我們領證那天拍的那些照片,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照相館還沒洗好送過來呀?”
周玉徵被她這聲軟糯的“老公”叫得耳根一熱,雖然溫迎總是時不時這樣叫他,但每次聽到,他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此刻——溫迎剛洗完澡,渾身散發着濕潤的馨香和水汽。
穿着那件墨綠色的絲綢睡裙極其貼身,襯得她肌膚勝雪,光滑細膩。
裙擺短得堪堪能遮住下面,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
而她似乎渾然不覺自己這身打扮有多撩人,就那麼随意地坐在床邊,歪着頭擦頭發,發尾的水珠順着鎖骨滑落,最後隐沒于胸前誘人的溝壑之中。
周玉徵的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聲音微微發啞:“可能就這兩天了吧。照相館沖洗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