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片溫馨氛圍的邊緣,客廳的陰影裡,蘇婉清不知何時靜靜地站在那裡。
她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平日那副溫婉順從的表情,眼底翻湧着怨恨。
夜深人靜,書房裡隻亮着一盞台燈,昏黃的光線勾勒出周玉徵冷峻的側臉。
他面前的書桌上,攤開着今天從辦公室帶回來的關于溫迎背景調查的文件。
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詳細記錄了溫迎在金陵村的成長軌迹。
文件顯示,她父母俱在,上面還有一個哥哥。
這與溫迎當初來到周家時,對周母所說的“家裡逼婚”、“獨自逃出來”的情況基本吻合。
不過自從三年前她來到周家後,似乎就與家裡徹底斷了聯系,她也從不主動提及。
周玉徵修長的手指一頁頁翻過報告。
報告裡提到,溫迎隻讀到初中畢業,成績很差,經常逃學,在學校裡時常拉幫結派,欺負同學,風評極差。
看到這些,周玉徵愣了一下。
這與他現在認知中那個女人,似乎有些對不上。
失憶前的自己,真的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孩?
然而,當他翻到下一頁,看到關于溫迎初中時期一段特别記載時,他的眉頭徹底鎖緊了,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報告上白紙黑字地寫着:
溫迎在讀初三時,曾狂熱追求過當時校長的兒子,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過極端糾纏行為。
嚴重影響了學校秩序和對方家庭,校方一度考慮将其開除。
但最終因其父母再三懇求并保證嚴加管教,才勉強保留學籍直至畢業。
“追求校長的兒子極端糾纏險些開除”
這幾個字眼樣刺入周玉徵的眼中。
他幾乎能想象出那是怎樣一番雞飛狗跳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