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急診室的門終于再次打開了。
醫生和護士推着病床走了出來。
溫迎依舊昏迷着,臉色蒼白得像透明一樣,手腕和腳踝都被打上了石膏,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還能看到清晰的擦傷和淤青。
“麻麻!”
剛剛被劉媽哄得稍微安靜一點的小寶,一看到媽媽這個樣子,小嘴一癟,金豆豆瞬間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周玉徵站起身沖到病床前,聲音因為緊張而沙啞顫抖:“醫生!她怎麼樣?嚴不嚴重?”
醫生摘下口罩,語氣嚴肅:“病人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和擦傷,左腳踝骨折,我們已經做了固定。後頸和背部有被重物擊打的痕迹,有輕微腦震蕩迹象。另外,左側有一根肋骨骨裂。”
醫生每報出一處傷勢,周玉徵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周母聽着,心疼得眼淚直流,捂住嘴不住地抽泣。
醫生頓了頓,繼續道:“萬幸的是,檢查結果顯示沒有傷及内髒要害,目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為疼痛和體力透支,她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需要好好靜養觀察。”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這幾個字,周家幾人懸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了一點。
這時,旁邊的的蘇婉清卻按捺不住了。
她拄着拐杖上前幾步,臉上擠出悲天憫人的表情“安慰”道:“天啊真是太萬幸了!溫迎姐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生怕别人想不到似的,話鋒突然一轉,刻意提高了音量:
“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對溫迎姐下這樣的毒手,讓她讓她遭到這種歹人的侵犯這讓她以後可怎麼活啊?等她醒來,知道自己被不會想不開吧?”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旁邊正在整理病曆的一位年輕護士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語氣不客氣地打斷了她:“這位同志,請你不要胡亂猜測,誤導家屬!我們剛剛已經為病人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她并沒有遭到侵犯,身上隻有拖拽、毆打和束縛造成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