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病倒無所謂,但若是把病氣過給溫迎和小寶
想到溫迎和小寶,周玉徵殘存的理智強行壓下了繼續用冷水自虐的沖動。
他關掉水龍頭,胡亂地用毛巾擦了下濕漉漉的頭發和身體,直接套上了剛才那身被冷水浸得半濕的衣服,便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浴室。
冰冷濕透的布料貼在滾燙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戰栗,卻依依舊無法熄滅體内的火焰。
他走到客廳,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還帶着餘溫的醒酒湯。
他端起碗,也嘗不出什麼味道,仰頭一口氣灌了下去。
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非但沒有緩解不适,反而像是往燃燒的炭火上澆了一勺油,那股被強行壓抑的欲望“轟”地一下燒得更旺了。
他放下空碗,感覺頭腦更加昏沉混沌,僅憑着本能,渾渾噩噩地踏上了樓梯,推開了卧室的門。
房間裡隻亮着一盞朦胧的床頭小燈,這是溫迎習慣給他留的。
因為近日夜裡的天氣明顯轉涼,周母已經給他們換上了稍厚一些的棉被。
但溫迎睡覺不老實,有時會覺得熱,習慣性地蹬被子。
此刻,在昏黃暖昧的燈光下,厚重的被子果然被她踢開了一角,
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就那麼毫無防備地伸了出來,搭在深色的床單上,在燈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腳踝纖細,腳趾圓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這活色生香的一幕,狠狠劈中了周玉徵本就緊繃到極緻的神經。
他站在門口,腳步被釘在了原地,渾身的血液都朝着某個方向瘋狂湧去。
體内那股原始的沖動如同掙脫了牢籠的猛獸,咆哮着沖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的堤壩。
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如墨,裡面翻滾着駭人的欲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床上那個依舊睡得香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