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騙子的話能信嗎?他說看見溫迎那死丫頭在京市?還過上好日子了?别是編故事騙我們路費的吧?”
溫母的三角眼裡閃爍着狠厲的光。
“這人說的有鼻子有眼,連那賤蹄子的名字還有長相都能說出來,她要是真敢偷了家裡的錢跑到京市去享福,把我跟你爸扔在鄉下受苦,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周末的早晨,周家小樓裡一片甯靜。
蘇婉清卻早早來到了廚房,系上了圍裙,開始忙活早餐。
劉媽走進來,看到她在煎蛋,連忙上前:“哎呦,蘇姑娘,你怎麼起來了?你昨晚不是也喝了不少酒嗎?快去歇着,早飯我來做就行。”
蘇婉清手上動作不停:“劉媽,我沒事,已經好多了。今天是我在周家的最後一天了,我想給大家做最後一頓飯,也算表達一下我的感謝和歉意。”
她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劉媽聽了,也不好再阻攔,隻是歎了口氣,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這時,周母抱着剛睡醒、還揉着眼睛的小寶走進餐廳,随口問道:“玉徵還沒起來嗎?這可少見。”
劉媽一邊擺碗筷一邊回道:“可能是少爺昨晚應酬,酒喝多了些,讓他多睡會兒吧。”
蘇婉清低着頭,将煎好的雞蛋和烤好的饅頭片端上桌,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周母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隻是坐下來,開始喂小寶吃早飯。
主卧内,周玉徵的生物鐘讓他準時醒來。
睜開眼的瞬間,漆黑的瞳孔裡都是餍足,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
他側過頭,看着身旁依舊深陷在沉睡中的溫迎。
她睡得很沉,長發淩亂地鋪在枕上,眼角還隐約可見未幹的淚痕,白皙的脖頸和肩頭布滿了暧昧的紅痕,昭示着昨夜的瘋狂。
周玉徵眸色一暗,他俯下身,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這才動作輕緩地起身。
與溫迎的疲憊不堪形成對比,周玉徵隻覺得神清氣爽,連日來的郁結似乎都一掃而空。
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恢複了往日冷峻威嚴的模樣,隻是眉眼間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和。
他輕輕帶上門,下了樓。
樓下,蘇婉清已經拿上了她那個小小的行李包裹,正站在客廳裡,向周母做最後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