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悶在家裡。
周玉徵見她堅持,便不再多說,隻是放慢了腳步,遷就着她的速度。
就在周玉徵一家三口朝着大院外那家國營飯店走去的同時,蘇婉清也領着溫家三人,來到了軍區大院附近的街道上。
溫家三人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們貪婪地打量着周圍一棟棟氣派整潔的樓房,平整的柏油馬路,以及偶爾走過的、穿着體面的行人。
這一切,都和他們生活的那個貧窮閉塞的小山村有着天壤之别。
一路上,蘇婉清看似無意、實則刻意地,已經将溫迎現在的情況“透露”給了他們:
嫁給了家住在這軍區大院裡的背景很厲害的軍官,生了個兒子,現在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太太生活。
溫家三人光是聽着,都咂舌不已。
興奮是有的,想到以後可以跟着沾光,攀上這門貴親。
但更多的是一種扭曲的憤恨!
溫母咬着牙,三角眼裡閃爍着怨毒的光,低聲罵道:
“這個殺千刀的白眼狼!死丫頭!居然敢偷了家裡的錢,跑到京市來享福!把我們扔在鄉下受苦!真是白養她這麼大了!”
溫父也陰沉着臉,旱煙杆捏得緊緊的:“哼,過上好日子了就想不起爹娘了?想得美!”
溫俊更是摩拳擦掌,一臉算計:“爸,媽,等她見了我們,非得讓她好好補償我們不可!得讓她男人給我在部隊裡找個輕松錢多的活兒!”
他們完全忘記了當初是如何苛待溫迎,甚至想把她嫁給這個醜的娶不上媳婦的大哥的往事,隻覺得溫迎如今的一切都本該是他們的,溫迎的“隐瞞”和“獨自享福”是天大的不孝和罪過。
蘇婉清冷眼看着他們臉上貪婪又憤恨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