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無法想象,在那樣一個家庭裡,她是如何戰戰兢兢地長大的。
難怪剛才在街上,那對所謂的父母和兄長,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欺淩她。
在他們眼裡,她根本就不是女兒、妹妹,而是一件可以随意處置的貨物。
周玉徵心疼得無以複加,他伸出手将溫迎緊緊摟進懷裡。
他聲音沙啞,喃喃道:“迎迎你受委屈了”
溫迎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掙紮了一下,實話實說道:
“其實也還好。”
因為那些刻骨銘心的恐懼和絕望,更多是屬于原主的。
但她這輕飄飄的“也還好”三個字,聽在周玉徵耳裡,卻更像是故作堅強。
他抱得更緊了,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别動讓我抱一會兒”
溫迎安靜下來,不再掙紮。
她感覺到頭頂傳來一點濕熱的感覺。
“喂,周玉徵你不會在舔我頭吧”
話一出口,她自己先噤了聲。
因為她好像聽到了輕微的、壓抑的吸氣聲?
他該不會是在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