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哆嗦。
默默撿起黑布,主動蒙上。
她搶走了我的拐杖,将它們踢到我夠不着的地方,揪着我的頭發将我拖進花園。
我啃了一嘴泥。
段潤遙居高臨下:“那個肮髒的人販子和你才是親人。你流的血都是肮髒的!你隻配吃爛泥!”
我倒在地上,透過落地窗,看到段老爺子似乎嗔怪地拍了拍段潤遙的額頭,她吐了吐舌,俏皮地笑了,段舅舅給她盛了碗湯。
哥哥似乎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移開了目光,給段阿姨夾菜。
段阿姨也笑着,握了握哥哥的手。
花園裡的土,和地下室的地面一樣,濕冷濕冷的。
晚上,哥哥做了噩夢。
他在夢裡驚恐地大喊。
家庭醫生讓我過去,段阿姨把花園裡的我踢醒,帶進哥哥房間。
哥哥抓着我的手,竟奇迹般地平靜了很多。
他噩夢時的手勁很大,但我不敢呼痛。
從今夜起,我被命令在哥哥房間的角落睡覺。
5、
第二天,哥哥被帶進段家的私人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
我被鎖在房間裡。
但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前幾天,爸爸說我看起來還是不夠可憐,太廢物,出去一天都帶不回二十塊。
他用棍子狠狠打在我肚子上,冷笑說這樣才更能引起人同情。
我吐了一地酸水。
但我不敢反抗,我也想帶回更多錢。
否則就會像其他哥哥姐姐那樣,手腳都被扭折,隻能用嘴咬着碗爬去乞讨。
從那天起,我就沒吃過東西。
不知道是哪裡痛,整個肚子都在抽痛。
也許吃些東西會好一點。
我實在受不了,拿了哥哥床頭一個糖盒。
哥哥房間裡擺滿了他同學送來的花籃和禮物。
我拆開盒子,裡面是巧克力。
包裝上都是英文,我看不懂,看起來比我買的那兩顆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