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越比較越難過。
楚宇珩的肩膀漸漸松了，眼底隐隐有淚光閃過。
“母妃，我沒怪你。”
他聲音有點悶悶的，帶着些許沙啞。
“就像您說的，這皇宮之中，不僅有子以母貴，還有母以子貴，我不是也沒争氣到讓您尊貴嗎？“
聽着楚宇珩頗為天真的話，惠嫔有些啼笑皆非。
四妃早就已經滿了，她要是想上位，那就得拉下去一個。
能爬上四妃的位置，要麼有寵，要麼有子，要麼有地位，要麼有情分。
她跟那些人可比不了，能安穩坐住嫔位已是不易。
所以她從來就沒有過那種危險的想法。
不過楚宇珩不怪她，這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垂眸看着懷中的兒子，惠嫔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
“有你，母妃很欣慰。”
殿外的風卷着落葉掠過窗棂，廊上挂着的風鈴輕輕碰撞，像是細碎的月光落在耳邊，清透又溫柔。
這邊，楚宇珩在玉芙宮裡母子和樂。
那邊，楚淩舟在未央宮裡幸災樂禍。
他閑适地靠在榻上，手裡裝模作樣的盤了兩個核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朝着身邊的小太監揚了揚下巴。
“福佑，我沒聽夠，你再給我講一遍。”
後宮之中從來都沒有秘密。
得了楚淩舟的吩咐，福佑聲音輕快地應了一聲，神采飛揚地又把楚宇珩出鳳儀宮垂頭喪腦走的那段路重新描述了一遍。
聽着福佑繪聲繪色的描述，楚淩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裡核桃盤的更快了。
“老三不愧是我的好哥哥，就連這種挨罵的事兒都陪我一起！好兄弟，夠義氣！”
有了楚宇珩這個難兄，楚淩舟因着被抓包而失落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
不過想到因為他而受苦的宮女嬷嬷，楚淩舟的情緒又低落了起來。
“朱嬷嬷她們因為我糟了大罪，你這兩天多去後殿替我看看她們，若是有什麼缺的趕快給她們補上，讓她們好好養上幾天再來當值。”
主子對他們這些奴才這般看重，福佑心裡感覺無比妥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主子放心，奴才常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