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可謂将這句話貫徹的淋漓盡緻。
她不是因為被偷走吓哭的。
她是因為看到老大被吓哭的。
這話老二敢說，她都不敢聽。
這話不止楚熹甯不敢聽，楚明毓也不太敢聽，沒忍住上前兩步對着楚延川的頭就來了一個暴栗。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的闖入我的書房，背上還背着妹妹”
“不對！”楚明毓突然間福臨心至，整個人如遭雷轟，看向楚延川的目光逐漸呆滞。
沉默片刻，他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妹妹，哪兒來的？”
“鳳儀宮，扶桑殿。”楚延川眨眨眼，回應的清澈又愚蠢。
楚明毓表情沉重，“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說的是——”
楚熹甯的哭聲又小了點，看着楚明毓逐漸沉重的表情，忍不住有點想笑。
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這事兒好像是老二的單獨行動，老大毫不知情，還被他吓了一跳。
楚明毓的表情一言難盡，深吸一口氣問：“你怎麼把妹妹從扶桑殿帶到承慶殿來的？”
面對楚明毓嚴肅的目光，楚延川下意識低下了頭，聲音也弱了幾分。
“放在布袋裡背着。”
楚明毓又問：“所以母後知道這件事？”
楚延川搖搖頭，“不知道。”
楚明毓聞言目光更加呆滞，跌坐回四頭官帽椅上，久久不語。
完蛋了。
天塌了！
楚熹甯眼裡的幸災樂禍擋都擋不住，不過嘴裡也沒有停，依舊發出陣陣魔音。
“趁着沒人發現，你快把妹妹送回去！”隻是脆弱了片刻，楚明毓立刻打起精神，開始着手為楚延川善後。
“送回去？”楚延川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楚明毓，聲音下意識擡高。
他拍了拍還在哭的楚熹甯，嘴裡念念叨叨，依稀還帶着幾分委屈。
“不是你前些日子跟我說咱們承慶殿離内宮遠，羨慕老三老四，還有小六能常去扶桑殿看妹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