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是有區别的。
一個是鈍刀子割肉,一個是直接一刀解決。
總歸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他選擇——
晚死!
蝼蟻尚且偷生,何況他是皇子。
于是楚延川十分從心的點頭:“母後,我沒有異議。”
楚明毓正是羞愧難當的時候,自然也跟着點頭。
“我也沒有異議。”
于是這件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兄弟兩個滿懷期待的來,垂頭喪氣的走。
楚延川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徹底蔫吧了。
楚明毓狀态更差,看起來暮氣沉沉,沒有一絲少年該有的活力。
出了鳳儀宮的門,楚延川剛有點想撒歡兒的念頭,直接被楚明毓一個大逼鬥當場制裁。
捂着被扇的腦殼,楚延川撇着嘴委屈屈:“大哥,你變了,你以前從來都不扇我腦殼的。”
楚明毓朝着熊孩子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乖,以後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楚延川揉了揉被敲的腦殼,剛準備說要他原諒楚明毓了,
猛然間靈光一閃,僵硬地轉過頭,眼神裡面透着驚恐。
“不,不對——你剛剛說以後不會了,是什麼意思?”
楚明毓繼續微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以後不會不扇了?“
楚延川磕磕巴巴,忐忐忑忑地問。
楚明毓再次微笑點,擡腿就走。
楚延川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待看到楚明毓的身影要在轉角處消失不見,楚延川這才徹底反應過來,撒開丫子朝着楚明毓遠去的方向狂奔。
“别,别啊——”
“我錯了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宮道上,楚延川哀嚎的聲音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