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寒地凍,椒房殿裡則是另外一番光景。
殿内燃起的銀絲炭裹着松煙香,淡淡的香味氤氲在整個殿中。
窗棂上凝結的冰花都好似藝術品。
皇後娘娘斜倚在鋪着明黃色錦緞墊子的羅漢床上,懷中抱着襁褓中的楚熹甯。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楚熹甯整個人都大了一圈,粉粉嫩嫩的猶如小團子一般,看着就招人喜歡。
皇後娘娘垂眸看着襁褓中的閨女,指尖輕輕拂過她柔軟的胎發,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娘娘。”坐在對面的榮嫔從炕幾上拿起茶盞,緩聲道:“方才臣妾來的時候聽宮人說,定遠侯不日就要班師回朝了。這冰天雪地的,想來東邊也打不起來了,不用再勞民傷财,算得上是件大喜事。”
皇後娘娘聞言微微颔首,目光仍舊落在閨女身上,笑盈盈地道:“确實是件喜事,邊境安穩,宮裡也能清靜些。”
榮嫔也跟着笑,“臣妾也這麼認為,這兩個月來淑妃的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現在定遠侯回來了,她也能稍稍收斂收斂,省得滿宮得罪人。”
“你呀你!”皇後娘娘這才将目光從楚熹甯身上移開,無奈地看向榮嫔,“淑妃沒招過你,也沒惹過你,你怎麼偏生就跟她過不去了?”
榮嫔連忙低頭用喝茶掩飾尴尬,撒嬌道:“那還不是她總跟臣妾搶娘娘嘛~”
皇後娘娘聽後,眼中的無奈都快溢出來了。
楚熹甯也對榮嫔時不時的撒嬌見怪不怪,繼續淡定的啃手手。
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這段時間她覺醒了一個新技能——随時随地啃手手。
隻要她的手和嘴接觸到,肉嘟嘟的小手就自己往嘴裡跑。
每次她都是克制克制又克制,隻要反應過來了,立刻就把手抽出來。
可奈何她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一心隻想被嘴啃。
楚熹甯糾正了足足三天,最後無奈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