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可不管那回事，好不容易抓住了柳婕妤作陪，自然不能讓她就這麼輕飄飄的跑了。
于是珍嫔扯着虎皮做大旗，連蒙帶吓地道：“就連本宮都能看到，能知道的事，你覺得陛下和皇後娘娘能不能知道？”
“與其在臨華殿中等着蔣公公派人找你，不如提前把你知道的都說了，還能留個宮妃的體面，也能在皇後娘娘面前賣個好。”
柳婕妤都快被珍嫔吓哭了。
她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真的就隻是在宮宴上跟周美人随口聊了幾句而已。
可珍嫔她偏是不相信
兩人面面相觑，氣氛一時沉滞。
空氣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珍嫔和柳婕妤皆在埋頭苦想。
珍嫔想的是周美人最近到底有什麼異動。
柳婕妤想的則是那天周美人話裡到底有什麼漏洞。
案頭的琉璃沙漏緩緩淌着細沙。
沙礫順着瓶口滑落的聲音在沉滞的氣氛裡被無限放大，一下下敲打在珍嫔和柳婕妤心間。
忽地，柳婕妤從沉思中擡首，眼睛驟然間變得晶亮。
“嫔妾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