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蔣元德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陛下是明君，不會做那種昏庸之事，怎麼可能一言不合就夷我三族？”
蔣元德不語，隻是一味的看着周美人笑，笑得周美人心驚膽戰，魂不守舍。
“周美人真想知道為什麼嗎？”
周美人瘋狂點頭，眼裡混雜着恐懼與急切，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害死姐妹們，她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
蔣元德身子往後撤了些，拉開了和周美人的距離，低沉的嗓音随之響起。
“那咱們便一換一，你告訴我曹朔白背後的人是誰，我便告訴你為什麼，如何？”
周美人遲疑着不肯開口，似乎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
蔣元德見勢又添了把火：“畢竟曹朔白已經說了許多，若是這件事也由他說出來，那你們周家——”
“啧啧——”
剩下的話蔣元德沒說出口，隻是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
長久的沉默過後，周美人終是認了命般的低下了頭。
“好，我說。”
随着話音落下，她的身子瞬間垮了半截，指尖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她知道，她徹底完了。
————
曹朔白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楚熹甯沒有聽到。
因為在周美人答應了蔣元德的建議後，包括皇後娘娘在内的滿殿宮人都被蔣元德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