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點在雙喜頭上的食指收回，轉而朝雙喜豎起了大拇指。
“你行，你真行！”
雙喜依舊憨憨的笑着，不過身子卻是寸步不讓，攔路的意味明顯。
蔣元德氣極反笑，隻能又甩了雙喜一眼，轉而朝着禦書房内高呼：“陛下，奴才有要緊事向您禀報！”
禦書房内，書案上堆疊的奏折攤開着，看墨迹似乎已經幹了許久。
楚帝明黃色的身影倚在窗前，望着庭院裡覆雪的枯枝出神，指節無意識地叩着窗沿。
這個姿勢他已經保持了許久。
楚帝是真的沒想明白，周美人做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難道就那麼想拉着全家人去死？
亦或是，那什麼情情愛愛，真的就那麼重要？
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直到蔣元德焦急的聲音從禦書房外傳來，楚帝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眼中的恍惚也漸漸散去。
罷了。
周美人既然一心求死，他成全了便是，想那麼多做什麼？
蔣元德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都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蔣元德卻在門外高呼，那必然是有要緊事了。
思及此，楚帝剛剛舒展的眉心再次蹙起，揚聲道：“進來！”
得了楚帝的應允，蔣元德嫌棄瞥了眼礙事的雙喜，推開朱漆門弓着身子快步而入。
那雙錦緞鞋底蹭過青磚，幾乎沒發出聲響，轉瞬間便走到了楚帝所在的窗邊。
他弓着身子垂着首，眼睛緊緊盯着地面，聲音還有些微微發顫。
“啟禀陛下，周美人全都招了。奴才按照她供出的人查下去，竟發現這事似乎與北魏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