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娘娘，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她眼神慌亂，眼底是藏不住的急切。
“莫非這事兒還沒有過去？”她試探性地問。
可她明明聽說周美人已經被挪出鳳儀宮了，鳳儀宮的宮門也已經開了，照理來講這事兒不應該過去了嗎？
珍嫔垂眸看了眼被攥住的衣擺，擡手輕輕拂開柳婕妤的手，目光望向椒房殿的方向，語氣中帶着幾分不确定的安撫：
“許是娘娘剛起身還乏着，沒心思見咱們，未必是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許是這個理由連自己都安慰不了，珍嫔沉默了半晌，又繼續道：“你忘了？咱們兩個那日去承乾宮，蔣公公可是答應了咱們，等他向陛下表功的時候，不會忘記了咱們！”
“眼下周美人被帶出了鳳儀宮，但并未送回長樂宮，甚至連個去處都沒傳出來，陛下那邊更是沒提長樂宮的安排。本宮想着，這事兒應該是過去了，不會再牽扯到本宮頭上。”
說話間，她輕輕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皺，目光從柳婕妤身上掃過又移開，淡聲道：“本宮作為長樂宮的主位都無事，你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事。”
柳婕妤聽着珍嫔有理有據的話，緊繃的肩膀稍稍松了些，可指尖還是無意識地絞着帕子。
“可是”
“沒有可是！”珍嫔斬釘截鐵地道：“皇後娘娘日理萬機，還有着公主需要挂心，犯不着費心思對付你我兩個！”
“行了，既然知道了皇後娘娘的态度，本宮就回了，你也别在這兒站着了，省得讓人看了鬧心。”
話音落下，珍嫔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往鳳儀宮外走，絲毫沒有管還站在宮道上的柳婕妤。
因為想要自救而組成的同盟瞬間土崩瓦解。
柳婕妤遲疑片刻，終是咬牙跟上珍嫔的腳步，快步離開了鳳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