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宇珩年紀小懂得少,本宮還是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惠嫔起身朝着楚宇珩的寝殿走,同時不忘了跟青墨擺手。
“你不用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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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繁星低垂,禦書房内的燭火長燃。
楚帝指尖捏着朱筆懸在奏折上,看着奏折上頭的字迹眉頭微蹙,連窗外的夜風聲都似輕了幾分。
門軸輕響,蔣元德腳步輕緩的走進來。
他停在案前三尺外,躬着身子低聲回禀:“陛下,周美人已經遷去了掖庭,周家三族之内也都已徹查。”
楚帝頭也不擡的問:“查出了什麼?”
蔣元德道:“周家确與北魏細作并無勾結,周美人此番是因為曹朔白的挑撥,還有宮中私怨結下的牽扯。至于與北魏勾結之人,隻有曹家滿門上下。”
楚帝輕輕“恩”了一聲,手中朱筆落下,筆走龍蛇地在奏折上寫下批注。
蔣元德立在一旁研着墨,直到如山般的奏折漸漸批完,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陛下,那周美人”
楚帝捏着朱筆的手一頓,緩緩從奏折中擡起頭,眼底沒有半分溫度,“賜自盡。”
蔣元德聞言皺了皺眉,語氣中多了幾分遲疑,“周美人還懷着兩月有餘的身孕,是不是”
“身孕?”楚帝輕嗤一聲,毛筆上的墨滴到筆下奏折上,緩緩暈染出一片污漬。
他的指尖在奏折上輕輕敲擊,眉眼間皆是冷肅。
“血脈不明的東西,朕的皇宮裡不稀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