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下樓買的,有備無患。
她迅速掰下一粒塞進嘴裡,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猛灌了幾口。
試圖将苦澀的藥丸同心裡頭那更苦澀的羞辱感一起咽下去。
就在藥片卡在喉嚨口,她微蹙着眉仰頭喝水時。
“喬工胃口不錯,在吃什麼?”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毫無征兆地響起。
“噗——咳咳咳!”
喬熙被吓得打了個激靈,水嗆進氣管,劇烈的咳嗽讓她瞬間弓起背脊,整張臉憋得通紅。
手中水杯脫手,“哐當”一聲掉在托盤裡,清水濺濕了桌布。
她驚恐萬狀地擡頭,心髒幾乎驟停。
隻見傅宴臣不知何時站在了她桌前,居高臨下,深邃的目光正沉沉地掃過她狼狽咳嗽的樣子。
他趕緊将水拿起來,喂到她嘴邊。
喬熙接過來,用力喝了一口,仰天将藥吞下。
他的視線掃過桌面,瞟見藥闆後面的“緊急避孕”幾個字,眼神一凜。
那張俊美無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卻如同千年寒潭,翻滾着一種令人心悸的陰鸷和風暴。
氣壓驟降,仿佛連周圍的喧嚣都被凍結。
喬熙這才定神,緩緩地說了一句字。
“藥。”
她甚至還怕他不夠明白,補充了一句,故意戳破了彼此之間那層脆弱的、不堪的界限。
“傅總,您放心。我吃過藥了,絕不會留下任何麻煩。”
她認真地撇清關系。
像傅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有的是女人想給他生猴子她就不湊這份熱鬧了。
“很好。”
傅宴臣的下颚線瞬間繃緊,眸底的墨色近乎猙獰。
那是一種被徹底激怒和刺痛交織的狂怒,臉色陰沉,看上去駭人得很。
“喬熙,你好得很。”
他聲音冰冷,話落,甚至沒再看喬熙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
傅宴臣拂袖而去。
她怎麼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她踩他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