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極輕充滿嘲諷的冷笑,從不遠處傳來。
隻見傅宴臣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站在幾步開外。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姿态閑适,眼神卻冷得像冰,落在喬熙帶着淚痕的臉上,和那枚刺眼的鑽戒上。
“這戲,演得可真夠廉價。”
他薄唇輕啟,聲音不高,卻帶着令人膽寒的輕蔑。
顧恒安看清來人竟是傅宴臣,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嘴唇哆嗦着,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
他顧家雖然也算富裕,在本地也稱得上普通豪門,但在傅家這種真正的頂級财閥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這時,一個面帶焦急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地小跑過來。
正是顧恒安的上司——與傅氏有合作關系的、榮氏集團的老總,榮濤。
他吓得魂飛魄散,冷汗“唰”地就下來了。
“傅總!您怎麼在這兒?”
他慌忙上前,看都沒看顧恒安一眼,對着傅宴臣點頭哈腰,
“這是怎麼回事?顧恒安!你搞什麼鬼?”
傅宴臣卻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聲音平靜無波,“喬熙。”
“真正愛一個人,就不會在擁有她的時候,去碰别的女人。”
這句話,瞬間讓喬熙腦中的動搖凍結。
她猛地看向顧恒安,眼神裡最後一絲的感動徹底消失,隻剩下清醒的厭惡。
她聲音帶着決絕:“收起你那廉價的愛,别再讓我看見你,惡心。”
說完,喬熙猛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傅宴臣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隻是用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極其淡漠地掃了顧恒安一眼。
那眼神裡的輕蔑和漠視,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
榮濤瞬間會意,臉色鐵青。
他猛地轉身,對着顧恒安厲聲呵斥,聲音帶着急于撇清的憤怒:
“顧恒安,你被開除了!馬上給我滾,别在這裡丢人現眼!”
顧恒安被傅宴臣這緻命一擊和喬熙瞬間冰冷的眼神刺得渾身發抖。
他如遭雷擊,臉上血色盡褪,捧着鑽戒的手劇烈顫抖。
最終,在自家老闆的咆哮聲中,顧恒安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消失了。
傅宴臣立刻邁開長腿,幾步便追上了喬熙。
“喬熙。”他沉聲喚她。
喬熙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