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臣抱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平複下内心的暴戾和後怕,他牽起她的手。
“我們回家。”
他聲音低沉,“剩下的事,周澤會處理幹淨。”
傅宴臣攬着喬熙,走向等候的車隊,留下周澤等人處理殘局。
車内。
傅宴臣緊繃的脊背終于松懈下來。
但他握着喬熙的手卻依舊用力,仿佛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
他目光在落在喬熙脖頸上那道滲血的紅痕上,眼神再次暗沉下來。
緊接着,傅宴臣小心翼翼地觸碰喬熙脖頸上那道紅痕,聲音沙啞得厲害,“疼嗎?”
喬熙搖搖頭,心中湧起一陣酸澀的暖意:“不疼,真的隻是劃了一下。”
傅宴臣眼底的自責幾乎要溢出來。
“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她竟然瘋狂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她會用母親來威脅你我差點”
他的聲音哽住,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一想到那把刀離她的頸動脈如此之近,一想到她腹中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喬熙看着傅宴臣自責的模樣,心疼地反握住他的手,“宴臣,看着我。”
“你沒有錯。你來得剛剛好,你保護了我和寶寶。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不是嗎?”
她頓了頓,聲音更軟了幾分,“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一直都相信。”
傅宴臣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眼眸中全然的信任和安撫,緊繃的下颌線終于柔和了些許。
他俯身,極其珍重地将她擁入懷中,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氣息。
“熙熙”
他低啞地喚她,“我不能承受任何失去你的風險。一絲一毫都不行。”
喬熙安靜地靠在他懷裡。
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開口:“宴臣,當年那個匿名資助我上學的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