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踮着腳尖，伸長了小胳膊，仔仔細細地幫他擦汗。
顧老一怔，轉頭看她。
以前他不願意收徒，是覺得帶徒弟麻煩。
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一個可愛的小徒弟，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師父，好了哦。”
稚嫩的聲音，拉回顧老的思緒。
有乖徒兒幫他擦汗，他幹活更有勁兒了。
見他繼續幹活，小姑娘哒哒哒地往前廳跑。
再回來時，她的手裡拿着茶壺和茶杯。
衣裳的腰帶上，還别着一把扇子。
她給顧老倒了一杯茶，茶水有些燙。
她換着手拿着，小嘴對着茶水吹了吹。
感覺沒那麼燙了，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來到顧老的身邊。
“師父，喝一口水吧！”
“哎喲，我的乖徒兒，你怎麼這麼貼心啊！”
顧老心裡一暖，将杯子接過來，一口喝了。
他把空杯子還給阿鸾，看着阿鸾哒哒哒地跑回去，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呼呼地幫着他吹氣。
他的眼眶，忽而有些濕潤。
他的乖徒兒，可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
可惜這麼乖的孩子，不是他的孫女。
不過能當她唯一的師父，似乎也不錯！
整整一天，阿鸾不是在給顧老倒水，就是拿着扇子幫他扇風。
申時，顧老才将草藥種子，重新種在藥田裡。
阿鸾看似沒幹什麼活，可一刻也沒有休息過。
等顧老忙完，她累得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