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來，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向它們。
“我爹爹才不兇呢，我爹爹是全上京城，最溫柔的爹爹！”
聽見她的聲音，小老鼠們被吓了一跳。
回頭看見來的人是阿鸾，它們又松了一口氣，與她争執起來。
“吱吱，你說沈晏舟溫柔？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我沒說錯哦，我爹爹可好啦！”
阿鸾雙手叉腰，圓溜溜的眼眸裡，滿是驕傲。
小老鼠聽不下去，糾正道：“沈晏舟可是活閻王。
他剛才還在城隍廟裡，殺了那個叫沈鶴的人呢！”
沈鶴死了呀？
阿鸾眨眨眼，有些懵。
小老鼠還想說什麼，忽而看見一雙大長腿，出現在阿鸾的身後，吓得它們四散而逃。
沈晏舟看了一眼，飛快逃竄的小老鼠們，又看向若有所思的阿鸾。
“在聊什麼？”
“在聊爹爹呀！”
聽見熟悉的聲音，阿鸾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反應過來身後有人，她轉身面對沈晏舟，仰起軟白的小臉。
“是爹爹呀！”
沈晏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在聊我什麼？”
“小老鼠說爹爹兇，可我覺得，爹爹最溫柔了。
我跟它們争執了幾句，它們就說爹爹剛才殺了人。”
沈晏舟正摸着阿鸾的小腦袋，聽見她的話，動作忽而一頓。
“若是爹爹真的殺了人，阿鸾會害怕爹爹嗎？”
沈晏舟低頭看向她，心中有些忐忑。
所有人都怕他，他早就習慣了，也并不在乎。
可阿鸾不是别人，他害怕阿鸾也會變得跟其他人一樣，害怕他，躲着他。
在他緊張的目光下，阿鸾搖了搖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