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實在好奇，昭鸾郡主的記憶力，究竟有多驚人。
他拿着書籍，将九九歌念了一遍，而後看向衆學子。
“大家都記住了嗎？”
他的話一出口，沈珩帶頭埋下腦袋，生怕被夫子揪起來背書。
整個學堂裡，隻有阿鸾和沈懷瑾，還挺着胸膛。
夫子掃視一眼衆人，對此情景并不感到意外。
在看見阿鸾，坐得筆直時，他的眸子忽而一亮。
“昭鸾郡主，你記住了嗎？”
“我好像記住了。”
阿鸾站起身來，将剛才的九九歌，從頭到尾背了一遍。
她背得有些磕磕巴巴，但卻沒有一點錯漏。
等她背完，沈懷瑾也跟着站了起來，同樣是背得磕磕巴巴的。
見學堂裡出現了兩個苗子，夫子的眸光，亮得吓人。
“好啊好啊，同僚誠不欺我，果真是兩個讀書的好苗子。
一會兒下了學，你們二人留下來，我給你們開小竈！”
整個上書房的皇子，算學都很還差。
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苗子，算學夫子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聽見他的話，沈珩悄悄湊到阿鸾的耳邊，小聲道：“哎，妹妹，你完咯！”
“啊，為什麼呀？”
阿鸾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向沈珩。
沈珩又歎了一口氣：“你下了學，還要留下來讀書，可不是完了嗎？”
“沒關系呀，我喜歡讀書！”
阿鸾小嘴一咧，甜甜地笑着。
讀書能被人誇呢，她喜歡被人誇獎。
然而阿鸾高興得太早，等算學夫子開始教正課時，她的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頭，怎麼算都算不明白。
“太子哥哥，算學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