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虛地垂了垂眼睛,但想到什麼,他立刻梗着脖子說道:
“要不是你非要跑,我們也不會追你,就算有玻璃球,也不會摔倒,所以,就是你的錯。”
林曼麗最是了解自家兒子,一下就看出了,那玻璃球估計真的是許青松掉出來的。
但她怎麼可能去責怪許青松?
“青松說得對,你非跑什麼?乖乖挨打不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許念夏差點演不下去,想将這幾個人都打一頓。
看到時候他們被打了,會不會跑。
“吵什麼?”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病床上的許長明睜開眼睛,他的嘴皮有些幹裂。
林曼麗連忙跑了過去。
“長明你醒了。”
“水。”
林曼麗給他喂了點水。
喝了一口水的許長明清醒了幾分,随即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手,怎麼有點動不了了?
視線移向固定在夾闆上的手,許長明瞬間又驚又怒。
“我的手斷了?”
許念夏聽到這句話差點樂出聲來。
“沒有,隻是骨折了,要修養一陣子。”林曼麗連忙安撫許長明。
許長明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許念夏,你給我滾過來!”
許念夏收斂了表情,有些唯唯諾諾地走到許長明病床前。
“爸爸。”
許長明瞪着她,“跪下!”
“老許這是怎麼了?大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病房的門被推開,李秋萍走了進來。
許念夏嘴角勾起。
她可是在下面看到李秋萍來了她才上來的。
想罰她,沒門。
李秋萍手裡拿着幾個搪瓷缸。
很顯然,是給他們送早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