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終于醒了!」
「我一醒來就告訴我爹,是你被人冤枉的。」
「害我之人分明是那蘇婉,想不到她竟誣陷你,還将你傷成這樣……」
「若不是我昏迷時說胡話,我爹爹想尋你給我瞧瞧,你就死在地牢中了。」
之後接連幾日,國公嫡女都陪在我身邊。
她替我請來太醫接上了手上的骨頭,也幫我的嘴開出一條縫。
隻是腿,徹底廢了。
而臉也醜得滲人。
而我稍稍好些,能從床上坐起時。
爹娘打着關心的借口進了國公府,朝我苦苦哀求。
「清歡,看在我們養了你二十載的份上,你去求求國公饒了蘇婉一命吧!」
娘的雙眼都哭腫了。
可我被他們折磨到快死時,娘連一滴淚都未掉。
就連現在看見我被毀得難以入眼的臉,娘也絲毫不覺心疼。
我忽然覺得很可笑。
笑得眼淚滑落在臉上的傷口處,疼的卻是心髒。
一抽一抽地疼,難受到我呼吸不暢。
爹爹似乎看不出我有多難受。
仍舊墨黑着臉看着我,極其不情願地放軟了語氣。
「葉清歡,隻要你能求國公放過蘇婉,我葉家可以将你欠下的債一筆勾銷。」
我擡眸看着爹爹,重重點頭。
「好,我可以求國公,但要求是我要和葉家徹底斷絕關系。」
我聲音嘶啞難聽。
爹娘詫異了一陣,才回過神。
不知他們的詫異是因為我答應,還是因為我就連嗓子都毀了。
但無所謂了。
爹娘轉身要走前,我叫住了他們。
而後讓下人端來一碗清水,完成那次我未完成的滴血驗親。
我要讓他們知道。
他們錯得有多離譜。
爹爹不耐煩地将指尖血滴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