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是她當年救我時留下的,她怎麼會是敵國奸細?不可能……」
我看着那塊繡着梅花的手帕。
猛然想起,我上山采藥時,曾意外救過一人。
手帕也留給他包紮傷口了。
蕭遠知見我一直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
「要不是你與我恩人眉眼有幾分相似,我怎麼可能娶你?」
他語氣變得狠厲,「都怪你長了這張臉,否則我也不會在婉婉尋到我後,連名分都不能給她。」
我漠然看着蕭遠知。
原來前世他對我好,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時候,是想着兒時的救命恩人。
可他不曾想,我本就是救他之人。
我擡手指了指那手帕上的梅花圖案。
「這梅花下繡的是我的名字,當初被我弄髒,才補了這麼一朵梅花。」
說罷,我讓侍衛推着我離開。
身後響起蕭遠知絕望的咆哮。
他苦尋多年的恩人,被他差點殺了兩次。
9
數月後,國公手下已經将蘇婉抓住,判處了死刑。
而蕭知遠護防城圖不利,本被判下十年牢獄,他卻自請死刑。
恰好他與蘇婉,是三日後行刑。
行刑那日,王婆推着我至行刑場。
我爹娘也來了。
他們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神色憔悴。
娘想靠近我,卻又不敢。
爹長歎一聲,朝我走了過來,聲音沙啞得厲害。
「女兒,是爹和娘錯了……」
我偏過頭,沒應聲。
這句遲來的道歉,于我而言,早已沒了分量。
見我如此冷漠,爹的臉上滿是痛色。
他想再說什麼,可午時三刻的鼓聲響了。
蘇婉和蕭遠知被押了上來。
蘇婉被劊子手一腳踹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