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這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警告。
這讓她愧疚難堪。
但同時,也是一個機會——裴母既然讓她回國,自然是能幫她不再受制于裴江暮的。
隻要先回去!
所以她挂斷電話後,溜進裴江暮的書房。
從裡面拿到了自己被他以保管為名,收走的所有證件。
然後,她又輾轉找了中介,高價買了一張機票。
等明天,裴江暮去出差,她就能遠走高飛,結束這一切。
大概上天終于肯垂憐她一次,一切都按照孟若朝的預想進行着。
等第二天她醒來時,裴江暮已經一身清爽地站在了床邊。
他手上拿着一條黑色的領帶,見她醒來,便示意她幫自己系上。
為了配合她,他甚至彎下了腰,幽幽地看着她。
孟若朝沒有猶豫,起身,半跪在床上,為他系領帶。
昨夜結束後,他幫她洗過澡,親手套了件寬松的睡裙。
此刻,随着她擡手的動作,肩帶順着雪滑的肌膚溜了下去。
不似昨夜的昏暗,柔白的光透滿了整間房間。
她一身玉骨冰肌,在晨光中顯得晶瑩剔透。
隻是這狗男人昨夜心裡憋着火,下手沒個輕重,捏得她身上有零星青紫。
尤其是鎖骨那一處,有一道微紅的牙印。
看着這一身自己的“傑作”,裴江暮心中那點惱意徹底消失不見。
他扶住她的腰,還暧昧地揉了揉,又朝她微微一笑。
孟若朝愣了一愣,随後在心裡哼了哼。
這個狗男人,每次睡飽了以後,就是這樣好脾氣的模樣。
尤其是氣定神閑地閉上眼睛,眉目間全是清貴閑雅。
甚至不跟他目光對視時,還能産生他也挺溫柔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