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憤怒的聲音突然低下來,“你根本不屑當顔家未來的少奶奶?”
什麼讓她吃醋,她根本不在意。
巴不得跟他撇清關系才好。
杜溪溪突然傾身握住顔秋白發抖的手指,“秋白你冷靜點,朝朝肯定是”
“你閉嘴。”
顔秋白抽回手,看都沒有看杜溪溪一眼。
他隻是扯松領帶,俯身逼近孟若朝,溫熱的呼吸裡似乎帶着苦澀。
“現在,立刻,給個能說服我的解釋。”
孟若朝不動聲色地往後面避了避,擡眼撞進顔秋白翻湧着怒意的眸子,臉上還是那副清冷的表情。
顔秋白很少會情緒外露,最起碼,在面對别人時,總是叫人捉摸不透的。
現在接連兩次牽連杜溪溪,毫不掩飾地發火,足以表明他的憤怒,也足以表明他跟杜溪溪之間不一般。
她這個未婚妻的位置,是不是過不久就要換人了?
她忽然輕歎一聲,指尖搭上他緊繃的手背。
“不戴镯子是因為我今天一天都在工作,怕磕壞了。”
“至于吃飯沒有約你,是因為你約了我明天,我自然認為你今天有事。”
頓了頓,她直直迎上男人的目光,聲音像羽毛掃過他掌心的薄繭。
“我來這,也是恰好下班想吃個飯,隻是我沒有料到你跟姐姐也來吃飯。”
點到即止,但足夠表達她的不悅。
就算要結束,她也不能結束得不明不白。
是啊,她不戴镯子、自己來吃飯,跟他和杜溪溪單獨吃飯比起來,也沒那麼十惡不赦吧。
她隻是不想提,但不代表她眼盲心瞎。
顔秋白怔忡間松了力道,卻捕捉到她垂眸時睫毛的輕顫。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流露委屈。
這個認知讓他胸腔裡那股無名火突然轉了風向,像暴雪驟停後露出冰層下的溫泉。
他松開手,狀似随意地整理袖口,實則指腹掃過她剛才觸碰過的地方,似乎在回味她的溫度。
“下次記得戴。”
“送你的東西,不是讓你供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