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杜溪溪,她蒼白的臉上浮現着病态的紅暈。
迎着杜豐暴怒的目光,她沒有平日裡的嚣張跋扈,隻能攥着衣角解釋。
“我真的一直正常對接的,上周見面,他還”
話音未落就被一記帶着翡翠扳指的耳光扇得偏過頭去。
孟若朝看得有些喉頭發緊,同時腦袋微微一痛——好像這種暴力的場面,她曾見過。
“明天就滾去找王總,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找不回單子,你也不用回來了。”
杜豐一腳踹開癱倒在地的杜溪溪,絲毫沒管她本來就在生病。
義大利手工皮鞋的尖頭在杜溪溪的白色居家服上,蹭出一道刺目的污漬。
他轉身時臉上暴戾未消,卻在面向孟若朝的瞬間堆起慈愛的褶皺,狀若親昵地朝她招了招手。
“朝朝過來。”
他壓低的聲音裹着毒藥般的黏稠,頭頂的燈光将他眼裡的精光照得無所遁。
“今晚要跟小顔總去吃飯,怎麼還不收拾自己?”
他的目光審視着孟若朝,不像是在看女兒,倒像是在審視一件商品。
聽他提及顔秋白,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夏蓮也緊張地看了過來。
要是孟若朝此刻提及他們白天的龃龉,隻會讓杜豐對杜溪溪更反感。
出乎夏蓮意料的是,上午還一反常态的孟若朝,此刻又恢複成了那個娴靜乖巧的模樣。
“剛準備換衣服呢。”
她這話一聽就是敷衍,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分明才剛睡醒。
不過她現在是杜豐的“掌上明珠”,杜豐還指望着她在顔秋白面前撈點好處。
“好,朝朝啊,你今天跟小顔總吃飯的時候,跟他說說他們公司新藥代理權的事情。”
“隻要這件事能讓小顔總點頭,這兩天公司的損失也能挽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