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懶得陪她發神經,瞥了她一眼就要走。
杜溪溪又道:“你也别高興太早了,我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若你沒了顔秋白,你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這話讓孟若朝的腳步一頓。
她轉過身來,看向杜溪溪,随後笑了。
“我跟你不一樣,比如說,他要是扇我巴掌的話,我會當場掀桌,而不是遷怒别人。”
說完,也不管杜溪溪怎麼想,直接下了樓。
杜溪溪可能覺得她說大話,但她沒開玩笑。
就算杜豐是她父親,她也不會乖乖挨打。
有人教過她的,受了欺負,就要打回去。
樓下,杜豐正和夏蓮在低聲說着什麼,夏蓮滿臉都是讨好的神情。
看到孟若朝下來,她立馬又換上那副虛僞的笑容。
“朝朝,顔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到了那邊好好表現。”
孟若朝沒有回應,徑直走向門口。
剛出門,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司機看到她,趕緊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孟小姐,顔總抽不開身,讓我來接您直接過去。”
孟若朝以為顔秋白會訂一家餐廳,卻沒想到,司機直接将她送到了一個宴會廳。
她有些狐疑地下了車,看到顔秋白已經等在了門口。
見到她,他眉眼一松,快步走來。
昨夜憤怒和失落交加,讓他輾轉一夜未眠,導緻今天他一直頭疼欲裂。
然而此刻見到她,仿佛連痛覺都變得遲鈍。
她素白的裙擺掃過地毯的樣子,像一道月光劈開了他精心構築的理智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