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忘了安全距離，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灰心，你還這麼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隻要你肯努力，肯堅持，一定能走出困境，重新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孟若朝的眼神滿是鼓勵，就像一束光照進裴江暮那略顯灰暗的世界。
裴江暮凝視着她，許久，才緩緩開口，“姐姐向來都這麼會安慰人嗎？”
沙啞的嗓音裡藏着更深的诘問。
那個在宴會上與顔秋白談笑風生的孟若朝，與此刻溫柔安慰他的身影重疊又分離。
病态的占有欲在胸腔發酵，他卻垂下睫毛，讓燈光在臉上投下恰到好處的陰影。
抓着飯團的手垂落，他像是被什麼刺痛般縮成一團，喉結在燈光下滾動出脆弱的弧度。
“其實…”
聲音突然哽住，他别過臉去時，下颌線繃緊成倔強的弧度。
“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才買了那個三明治。”
确實是他身份證上的陽曆生日，但他一般都不過這個。
這個謊言像蜜糖般黏在他舌尖。
他透過垂落的，還未完全幹的頭發，觀察孟若朝的反應。
看到她瞳孔驟然收縮的瞬間，另外一隻放在身側的手，手指興奮地掐進掌心。
疼痛讓他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水光，配合着微微發抖的肩線，活像隻被遺棄的流浪犬。
“怎麼不早說？”
孟若朝果然上鈎了。
她向前兩步又緊急刹車，目光在他精瘦的腰腹間慌亂遊移。
“我請你吃飯吧，就當…生日禮物。”
裴江暮驚喜地看過來，但轉瞬就又難為情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