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抓住一些，仔細看清的時候，它們又如煙霧一般迅速消散。
孟若朝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滿是困惑與迷茫。
她嘴唇輕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裴江暮，雖然緊閉着雙眼許願，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孟若朝的異樣。
他的心猛地一緊，原本均勻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他很想立刻睜開眼睛，看看孟若朝到底怎麼了，但他又害怕自己的舉動會刺激到她的記憶。
于是，他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祈禱孟若朝不要現在想起來。
他的雙手在交握中微微顫抖，表面上看似平靜，實則早已翻江倒海。
終于，裴江暮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目光立刻落在孟若朝身上。
看到她那迷茫又痛苦的神情，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壓下去，換上了一副關切的模樣。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裴江暮輕聲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孟若朝放在桌子上的手。
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生怕自己的舉動會讓她更加難受。
孟若朝看着裴江暮，嘴唇動了動，聲音微弱地說，“沒、沒什麼。”
她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那些一閃而過的記憶讓她既期待又害怕。
裴江暮的眼神中閃過複雜，但他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沒有異常。
“可是姐姐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他隻敢看着她，不敢觸碰分毫。
像某種大型犬确認安全時的謹慎，又像瘾君子面對救命藥時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