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誓言。
孟若朝也驚覺自己失态，避開了他的手，破涕為笑，“瞧我，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
說完，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在對方關心的目光中繼續開口。
“我今天來這裡，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找回一點記憶。”
“畢竟我年紀也不算大，上學時間占據了人生的大部分。”
“說不定還能想起什麼早戀之類的。”
她說到最後，還開了個玩笑，沒注意到裴江暮的表情，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僵了一瞬。
片刻後，他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感覺姐姐不像是會早戀的人。”
這話說得太過笃定和強勢，惹得孟若朝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不過裴江暮很快發現了不對，又笑得一臉無辜純良。
“因為姐姐這麼漂亮這麼好，哪是一般臭小子能配得上的。”
孟若朝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那倒未必，我倒是覺得我早戀的可能性很大。”
這句話無疑是在裴江暮心頭砸下了一顆炸彈。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也失憶了。
要不然，他怎麼不知道她早戀？
還是說，她當時瞞着他，結果現在反倒保留了這部分記憶，又因為記不得他，所以對他不再設防？
這個念頭氣得裴江暮有些牙癢。
他努力壓下心裡那股莫名的煩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早戀可能性很大？是還記得什麼嗎？”
孟若朝歪着頭，認真思考起來，最後撲哧一笑。
“因為我好歹長得也不差，性格也不算難相處的，沒道理沒人追我吧。”
其實她确實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