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怔了怔,下意識反駁:“他隻是不知道我去醫院”
這件事在弄清楚之前,杜豐也不會允許她透露給顔秋白。
她覺得煩躁,純粹是不想見顔家父母。
畢竟自她車禍醒來後,還沒正式拜訪過對方,隻有一次在餐廳遇見過顔母。
她打了招呼,但對方根本沒有用正眼瞧她。
那天顔母也是跟朋友來吃飯。
當着朋友的面,顔母笑着說:“秋白,早點回家,别總在外面亂七八糟吃飯,弄壞了身體。”
孟若朝當時就愣住了。
什麼亂七八糟吃飯?
恐怕她想說的是,讓顔秋白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吧。
幸好顔秋白打圓場,說母親不是也來這裡吃飯了,這才勉強将場面維持住。
可孟若朝心裡清楚,顔母這個态度,說明顔家不接受她。
等顔母走後,她立馬問顔秋白,既然顔家不接受,那她怎麼會成為他的未婚妻?
她以為,未婚妻這種身份,至少是家裡認可的。
顔秋白當時愣了愣,才解釋,“朝朝,我母親性格如此,不是針對你,她是真的在乎我的身體而已。”
這話恐怕顔秋白自己都不信。
好在那之後,她也沒再跟顔家父母有過接觸。
現在突然提出要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見她這樣維護顔秋白,裴江暮的喉間翻滾着鐵鏽味的嫉妒。
她明明皺着眉心,卻還為顔秋白說話的模樣,像一柄淬毒匕首,刺得他視網膜生疼。
裴江暮突然想笑。
原來她養大的玫瑰,竟開得這樣好給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