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足以造成強烈視覺沖擊的鈍擊效果。
裴江暮的頭被打得猛地偏向一側，身體晃了晃才穩住。
他悶哼一聲，口腔裡瞬間彌漫開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擡手，用指腹緩緩擦過嘴角，指尖立刻染上一抹刺目的鮮紅。
再看他的左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顴骨下方浮現出一片駭人的青紫色瘀痕，嘴角撕裂了一個小口子，正緩緩滲着血。
“夠了嗎？老闆？”
阿城的聲音緊繃，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裴江暮對着消防通道門上的金屬反光，仔細端詳着自己的臉。
那青紫紅腫的傷痕，破開的嘴角，混合着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和疲憊的眼神，再加上那刺眼的白色繃帶
效果堪稱完美。
一種混雜着痛楚和扭曲滿足感的情緒在他眼底閃過。
“夠了。”
他聲音有些含糊，因為嘴角的傷口。
齊郁不忍直視地别開眼，心裡直歎氣。
老闆為了孟小姐，真是…瘋魔了。
又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樣瘋，隻是之前孟小姐在，他尚且還能克制。
裴江暮深吸一口氣，壓下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和口腔裡的血腥味。
他迅速在腦海裡編織着為什麼受傷的“合理”劇本：
和幾個嫉妒他才華的同學起了沖突，他們污蔑他獲獎的作品抄襲，他氣不過，争執升級成了動手。
一個年輕氣盛、為捍衛名譽而“沖動”受傷的畫家形象，躍然眼前。
這個受傷的理由，足以解釋他此刻的狼狽。
也最容易引起孟若朝的同情和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