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在她失憶前的衣櫃裡見過這種東西。
她在他身邊時,連睡衣都是中規中矩的。
現在,她竟然藏着這種、這種東西?
是為了取悅那個姓顔的嗎?
那個鸠占鵲巢,對她全是謊言的狗男人?
強烈的占有欲和被侵犯感讓他幾乎捏碎那個可憐的塑料包裝袋。
他恨不得立刻把這礙眼的東西撕得粉碎。
“啊!别、别看!”
孟若朝終于從巨大的羞恥中回過神,像隻受驚的兔子猛地撲過來。
她一把從裴江暮手裡搶過那個燙手山芋,死死攥在手心,藏到身後。
臉紅得像要滴血,聲音都帶了哭腔。
“這、這不是我的,不,不對,是、是買東西送的。我從來沒穿過,真的!”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着,眼神慌亂地不敢看他,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天爺,這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但随即又暗自懊惱。
她到底在解釋什麼啊?
出現在她房間的,不是她的,是誰的?
而且,她一個成年女性,且是有未婚夫的成年女性,買件這種内衣怎麼了?
可為什麼她瞬間迸發出了求生欲?
好像不跟他解釋清楚,自己會被“懲罰”得很慘一樣。
裴江暮看着她慌亂羞窘的模樣,強行壓下心底翻湧的醋意和暴怒。
他臉上迅速切換回那種帶着點無辜和被吓到的神情。
甚至還配合地眨了眨眼,耳根也适時地泛起一抹紅暈。
隻是如果孟若朝要仔細看他的話,就會發現,這紅暈不是裝出來的害羞,而是真的。
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