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抿着唇，喉結急促地上下滑動，似乎想說什麼，又全堵在了那裡。
最終隻化作唇邊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痙攣的顫動，“嗯。”
“我真的信你。”
孟若朝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更加斬釘截鐵，帶着一種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護短意味。
也驅散了畫作帶來的無形震撼。
“這髒水不能白潑。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律師，專門處理知識産權糾紛的，介紹給你？”
說來也巧，她之前的一款設計也有些争議。
當時她以【浮雲軒】的名義注冊了一個賬号。
會不定期地發布一些圖片。
結果莫名其妙有個人過來說她抄襲另外一家店。
雖然粉絲不多，但她很重視版權，所以立馬去看了對方說的那家店。
是有一款有些相似，發布時間也比她稍微早幾天。
但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抄襲，而且相似的地方也隻有幾處元素而已。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收集了自己的創作過程，也找了相關律師。
不過最後沒用得上，對方就來道歉了。
“真的？”
裴江暮的聲音終于沖破了喉嚨的阻滞，帶着一點難以置信的沙啞。
孟若朝點點頭，“當然，隻要你有需要，随時聯系我，我帶你去。”
頓了頓，她又道：“處理這種事兒，咱們依據法律來，不要沖動，不然，就是打輸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裴江暮深深地看着她，然後很乖巧地點頭。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麼沖動了。”
“以後，我也是有人撐腰的人了。”
他微微歪着頭，眼底的光柔軟得像融化的糖，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