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見說不動他,隻好由他去了。
剛好他坐得矮,也方便她操作。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被血浸染的紗布。
傷口不算深,但皮肉翻卷着,看着就疼。
她用碘伏棉球輕柔地擦拭消毒,動作專注而認真。
微涼的指尖偶爾劃過他溫熱的手背皮膚,帶起一陣微妙的戰栗。
“其他地方呢?”
她低着頭處理傷口,聲音悶悶地問。
“除了手上臉上,還有胸下,還有沒有别的傷口?你老實說。”
裴江暮看着她低垂的,因為擔憂而顯得格外柔軟的側臉,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沒有了,姐姐。”
他回答得很快,聲音帶着刻意的躲閃。
孟若朝處理完手上的傷口,纏上新的紗布,打好結。
她擡起頭,目光帶着審視和不信任,落在他寬松t恤下隐約可見的腰腹輪廓上。
他肯定沒說實話。
莫名地,她有種感覺。
好像她曾不止一次幫他處理過傷口,他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隐瞞過。
“我不信。”
她脫口而出,帶着一種近乎執拗的關切。
“把衣服脫了。”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空氣瞬間凝固。
孟若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說什麼?!
讓一個年輕男人在自己面前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