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沒有半個髒字。
卻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扇在沈心吟臉上。
直接将沈心吟試圖強加給她的“撈女”标簽撕碎不說。
還反過來,将對方釘在了“淺薄”“不懂尊重”的恥辱柱上。
沈心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嘴唇哆嗦,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孟若朝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轉向臉色依舊難看,但眼中已帶上驚詫和一絲欣賞的顔秋白。
也正是在這一刻。
看着這滿屋子衣着光鮮,卻充斥着虛僞、算計和莫名優越感的所謂上層人士。
聽着那些充滿階級鄙視的刺耳言論,孟若朝心裡最後一絲猶豫也徹底消失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喜歡這樣的人群。
更不喜歡需要不斷自證清白,和這種“争妍鬥豔”,需要依靠男人的維護才能立足的感覺。
沈心吟的刁難和羞辱,固然讓她感到被冒犯。
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疏離。
她與顔秋白的世界,格格不入。
或許就像他們暗地裡說的那樣,她清高,她不合時宜吧。
又或者,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并不愛顔秋白。
因為不愛,所以面對這些針對“顔秋白女友”這個身份的攻讦。
她隻覺得麻煩和被冒犯,卻并不會感到被傷害的痛苦。
更沒有那種要為了捍衛愛情而與人糾纏不休的欲望。
她不想以後的人生,都要耗費在應對無數個“沈心吟”上。
更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周旋在這個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冰冷勢利的圈子裡。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心意已定,孟若朝反而覺得輕松了。
她看向顔秋白,眼神平靜無波,甚至帶上了一絲客氣的疏離。
“秋白,看來你今天和朋友聚會比較重要。”
“我們改天再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