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沙啞卻帶着一種死寂的平靜。
“既然你不喜歡,那正好”
“三天,我讓你三天時間考慮。”
顔秋白厲聲打斷她,語氣強勢得不容置疑。
“如果三天後,你仍想要分手,那我成全你。”
他退後一步。
慢條斯理地整理着剛才因為動作激烈而有些淩亂的衣領。
眼神也恢複了那種居高臨下的掌控感。
“是我這段時間太縱着你了,讓你忘了自己幾斤幾兩,敢拿分手來威脅人了。”
“我也要對此負責,所以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想清楚。”
“你冷靜一下,最好也問問家裡意見。”
他認定了她就是在鬧脾氣。
在用這種方式吸引他的注意,索取更多的重視和承諾。
他覺得是自己對她太好,才把她“慣”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他冷冷地睨着她,語氣裡帶着一絲自以為是的“恩賜”。
“想想離開我,你能得到什麼,又能失去什麼。”
這句話,幾乎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說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她蒼白而隐忍的臉。
然後猛地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
電梯門剛一打開,他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看方向,應該是回“水雲間”了,隻留下孟若朝一個人僵立在冰冷的電梯裡。
電梯門緩緩合上,重新開始下行。
孟若背靠着冰冷的金屬壁,緩緩滑坐到地上。
手腕上被攥紅的地方還在隐隐作痛,下巴似乎也殘留着他粗魯的觸感。
耳邊更是回蕩着他那些傷人的話語。
她隐隐聽出了他話裡的威脅意味——杜家和她的工作室。
杜家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