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應該慶幸,你側臉的輪廓,有那麼三分像她。”
“可惜”他嗤笑一聲,“東施效颦。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他看着沈心吟瞬間血色盡褪的臉,毫無憐憫之心。
也不管還有其他人在,直接下達了最後的驅逐令。
“以後,别再出現在我面前,更别讓我看到你去招惹孟若朝。”
“否則,别怪我不顧兩家的那點情分。”
說完,他再也不看癱坐在椅子上,如同被抽走了魂般的沈心吟。
也沒搭理那一屋子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的發小。
他站起身,推開椅子,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包間。
門“哐當”一聲被甩上。
包間裡死寂一片。
過了好幾十秒,沈心吟才像是終于從巨大的打擊和羞辱中回過神來。
她猛地一把将桌上的餐具全部掃落在地。
然後,她伏在桌子上,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混合着滔天憤怒和心碎的哭聲。
她怎麼也想不到。
自己耿耿于懷多年的“白月光”地位。
自己所有的自信和優越感。
在顔秋白那裡,竟然隻是因為一個可笑的“誤會”。
隻是因為那可悲的、“三分像”另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還是她今天極力貶低、絲毫看不上眼的孟若朝!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憤怒、傷心、嫉妒、不甘
種種情緒像毒火一樣焚燒着她的理智。
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顔秋白隻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