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裴江暮所想,孟若朝确實不太敢面對他。
一直聽到裴江暮出門了,她才敢走出房門。
她揉着發痛的太陽穴,想進廚房給自己倒杯溫水。
來緩解宿醉帶來的不适和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殘留的尴尬。
結果,在餐桌上,她發現了裴江暮留給她的醒酒湯和字條。
“姐姐,醒酒湯如果冷了,要熱一下再喝,我去上課了。”
啧啧。
還會給她煮醒酒湯。
而她卻做那樣的夢。
孟若朝,你糊塗啊!
她端起水杯,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找到手機開機。
屏幕瞬間被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提醒和簡訊轟炸占滿。
幾乎全部來自同一個号碼——她的父親,杜豐。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迅速籠罩了她。
杜豐給她打這麼多電話,她能猜到七八分原因。
肯定是知道她跟顔秋白說分手的事情了。
這件事,杜家遲早會知道,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快知道。
她剛皺眉,機鈴聲再次如同催命符一般尖銳地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依然是“父親”兩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反正遲早要面對的。
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裡就傳來了杜豐幾乎是咆哮的怒吼,震得她耳膜發疼。
“孟若朝,你終于肯開機了?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來!立刻!馬上!”
孟若朝将手機拿遠了一些,等那邊的咆哮聲暫歇,才冷靜開口。
“爸,有什麼事嗎?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