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她卻隻覺得遍體生寒。
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放下手機,走進洗手間,用冷水狠狠沖了幾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鏡子裡那個臉色蒼白,眼底帶着無助和倔強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氣。
躲不過了。
她必須回去,面對那一切。
她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又化了妝,遮蓋掉宿醉的痕迹。
然後拿起包和鑰匙,走出了公寓門。
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綁上了鉛塊。
等站在杜家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鐵門外,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門鈴。
每一次回到這裡,都像是踏入一個無形的戰場,令人窒息。
傭人開了門,态度算不上恭敬,隻是例行公事般地讓她進去。
她剛踏入客廳,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一個帶着毫不掩飾惡意的聲音就從樓梯方向傳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杜家那位金尊玉貴,連家都懶得回的大小姐嗎?”
“怎麼,終于舍得從你那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狗窩裡爬出來了?”
孟若朝擡眼看去。
隻見杜溪溪正姿态慵懶地靠在樓梯扶手上。
她看着孟若朝,臉上帶着那種混合着嫉妒、鄙夷和幸災樂禍的經典表情。
孟若朝懶得理她,隻想直接去找杜豐,盡快解決事情離開。
見她無視自己,杜溪溪覺得被輕視了。
立刻提高了音量,幾步從樓梯上走下來,攔在了孟若朝面前。
“喂!我跟你說話呢!聾了?”
孟若朝停下腳步,冷冷地看着她:“有事?”
杜溪溪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像毒蛇一樣在她身上逡巡。
随後,忽然嗤笑一聲,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更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