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定金和一部分道歉的心意,還請孟老闆務必收下。”
“另外,我自己也想做幾件衣服,不知道孟老闆是否方便?”
孟若看着沈夫人真誠而客氣的态度。
莫名想到了杜豐,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點羨慕,又有點落寞。
羨慕沈心吟即使闖了禍,也有這樣一位母親願意放下身段,親自來為她善後,維護她的體面。
落寞于自己,在杜家,似乎從未享受過這種毫無條件的維護和兜底。
她的身後,空無一人,每一步都得靠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壓下心頭的酸澀,笑了笑。
“沈夫人言重了。沈小姐隻是性情直率了些,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這話半真半假。
對沈心吟警惕是真的,但讨厭倒也談不上。
畢竟在她看來,沈心吟更像是個被寵壞了的、沒什麼腦子隻有脾氣的千金小姐。
而且,現在成了她的客戶。
她對待客戶,總比對旁人要多些耐心的。
沈夫人仔細觀察着孟若朝的神情。
見她眼神清澈,語氣坦然,不像是在說反話或者故作大度,心裡也不禁有些訝異。
她閱人無數,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超越年齡的冷靜和堅韌。
而且,她背後有那樣的權勢,卻甘願蝸居在此
看着看着,沈夫人忽然微微蹙了下眉,忍不住開口道。
“孟老闆,恕我冒昧,我總覺得你看起來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不知令堂是?”
孟若朝怔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家母姓孟,單名一個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