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家朝朝今天挺累的了,這種打嘴仗的事情,還不需要她出馬。
他面上依舊沒什麼波瀾,甚至唇角還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醜。
“吃軟飯?”
裴江暮慢條斯理地重複了一遍,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他目光輕掃過李銘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表,又掠過桌上那瓶價格誇張的洋酒,最後落回李銘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我吃軟飯,也是有這個本事。”
“李先生倒是想吃,可惜吃不上吧?”
說完,又輕嗤一聲。
“不過,我進來之前稍微了解了一下。”
“聽說李先生在時耀挂了個副總的閑職,并沒有什麼實權。”
“這些年時耀娛樂發展一般,你年薪加分紅,稅後大概八十個?”
裴江暮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讨論天氣。
“你手上這塊表,港币二十八萬,桌上這瓶酒,九萬八。”
“你身邊這位樂樂小姐,身上這條裙子,當季新款,三萬二,她腳上那雙鞋,一萬五。”
“哦,對了,她剛在朋友圈曬的生日禮物,一條鑰匙項鍊,七萬三。”
他每報出一個數字,李銘的臉色就白一分,周圍嘈雜的起哄聲也低下去一分。
這些價格,裴江暮說得絲毫不差,甚至連那條項鍊的具體款式和價格都一清二楚。
“讓我算算。”
裴江暮故作沉思地挑了挑眉。
“恕我直言,以你的收入,支撐這樣的消費,似乎有點吃力?”
他頓了頓,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像淬了冰的刀鋒,直直射向李銘。
“所以,是動了不該動的錢?”
最後那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炸得李銘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