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司司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蹿上來,瞬間席卷了四肢百骸。
她一直以為孟若朝是很幸福的小康家庭出身。
所以她總是在笑,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親近一點。
卻從沒想過她的人生裡藏着這樣觸目驚心的過往。
那個曾經在她面前笑得眉眼彎彎,口袋裡總是裝着糖分給她的女孩。
竟然是在這樣扭曲又壓抑的環境裡長大的嗎?
她忽然想起孟若朝偶爾會在深夜裡驚醒,卻總是笑着說自己做了噩夢。
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噩夢,或許根本就是被刻意遺忘的傷痛。
任姿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杜豐和夏蓮的不堪,可顔司司的耳朵卻像被塞了團棉花,什麼都聽不真切了。
她滿腦子都是孟若朝清澈又溫暖的眼睛,和那雙眼睛背後,可能藏着的無數個獨自舔舐傷口的夜晚。
原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無憂無慮的小太陽,隻是習慣了把所有的陰霾都藏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
不,不對,有哪裡不對。
她分明聽孟若朝說起過自己的母親。
“這是我媽媽自己做的小餅幹,特别好吃,她讓我帶過來跟朋友分享。”
對,她甚至還吃過孟若朝母親自己做的小餅幹。
而以孟若朝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喊夏蓮“媽媽”的。
所以,任姿怎麼會說孟若朝的母親早早去世了?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
所以她急匆匆地跟任姿告别,直奔顔氏集團。
她要找顔秋白,問問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可昨天顔秋白不在海城,她跑了空,發信息過去,也完全沒有回複。
她隻能到處去搜信息。
可網上關于孟若朝的信息一條都搜不到。
她找了一家私家偵探去查,還特地加了錢,要最快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