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她和秦牧說話時溫和的模樣,胸腔裡的刺就紮得更疼。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重來一次,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偏執。
孟若朝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有自己的社交圈,有權和任何人正常交往。
可理智終究抵不過洶湧的情緒。
一想到秦牧會再次出現在孟若朝的生活裡,他就控制不住地戾氣翻湧。
甚至生出将她重新帶走,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的沖動。
“吱呀”一聲。
倉庫門被輕輕推開,孟若朝探進頭來。
看到他靠在貨架上的模樣,心裡一緊,連忙走過去:“裴江暮,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裴江暮聽到她的聲音,猛地擡頭,眼底的暗潮瞬間退去,隻剩下委屈。
“姐姐,我沒事。”
他伸手想碰她的衣角,又怕自己失控,指尖懸在半空,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孟若朝看出他的克制,心裡又軟又疼。
最近她找了很多關于皮膚饑渴症的資料。
知道他每次情緒激動時,都需要肢體接觸來安撫。
可剛才在外面人多,她隻能先把他支到倉庫。
她主動走過去,輕輕抱了抱他的胳膊,聲音放得極柔:“是不是在學校遇到什麼事兒了?”
裴江暮靠在她的肩頭,鼻尖萦繞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心裡的躁意終于平複了些。
他搖搖頭,聲音悶悶的:“不是。”
他說不是在學校遇到了事情,可又不願意多說。
孟若朝歎了口氣,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撫小孩似的。
“不想說可以不說,現在需要我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