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靜地陪着他，指尖偶爾拂過他後頸柔軟的發尾。
她記得資料裡說，輕柔的觸碰能緩解皮膚饑渴症患者的焦慮，不知道對裴江暮管不管用。
過了好一會兒，裴江暮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抱着她的力道也松了些，隻是下巴依舊抵在她的肩頭。
聲音啞得像蒙了層沙：“姐姐，以後别跟他走太近。”
孟若朝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她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頭發蹭得她脖頸有些發癢。
她斟酌着開口：“怎麼了？他隻是來買衣服的客人，我總不能把上門的生意推走呀。”
“他看你的眼神，不好。”
裴江暮猛地擡頭，眼底還帶着未散的紅，卻透着一股執拗的認真。
“我不喜歡那樣的眼神。”
孟若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驚了一瞬。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裴江暮，你”
裴江暮垂下眼，指尖輕輕勾了勾孟若朝的衣角，聲音放軟了些。
“我喜歡你，我、我妒忌他們出現在你身邊。”
喜歡她？
孟若朝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反駁，“你怎麼會喜歡我呢？”
她一直擔心的他會分不清感激和喜歡，現在是真的發生了？
可這樣是不對的，她幫他，不是出于這個目的。
裴江暮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孟若朝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她僵在原地，連擡手安撫他的動作都頓住了。
隻覺得脖頸處他頭發蹭過的地方，突然變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