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鈴,叫來了醫生。
「我必須住院嗎?」
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不過每天必須按時過來打點滴。
我起身,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
住院的錢已經有人付了,賬戶上還預存有多餘的錢。
工作人員說:「多餘的錢,一個工作日内會退回原付款賬戶。」
我點點頭,離開。
回到學校,我正常上課。
英文系那邊的事鬧得很大,都傳到我們學院了。
聽舍友們議論,說有幾位同學被蘇氏集團告了,且拒絕和解。
有人要坐牢,還有人要退學。
「也不知道她們得罪了蘇氏的誰,這下徹底完蛋了。」
蘇氏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蘇杳杳的身份并沒有爆出來。
幾天後,我接到蘇杳杳的電話。
「素素,我哥把我手機沒收了,今天才還給我。」她委屈地控訴。
聽到熟悉的撒嬌聲,我的内心五味雜陳。
我不知該繼續以怎樣的身份面對蘇杳杳。
我們相識于我一時的善良。
後來,為了錢,我留在她身邊。
相處中,我被她的單純、真誠所打動,開始真心把她當朋友。
對她的維護和出頭,在危急關頭用身體保護她,都是出自于朋友的心甘情願。
可是,蘇懷钺的那一腳踹醒了我。
他明确告訴我,我不配。
我不配當蘇杳杳的朋友。
我就是他花錢給他妹妹找的一個玩伴。
我可以是丫鬟,是保镖,是伴讀,但唯獨不是朋友。
是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大小姐。
而我是命如草芥的平民。
我怎麼配跟大小姐做朋友?
就像蘇懷钺說的那樣,好日子過久了,我開始得意忘形了。